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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有些羡慕又些释然地说:“是呢,凡管事,不能一味当滥好人。”

    祝缨道:“好。”

    花姐又有点担心,说:“做官总会有许多人诋毁的。”

    祝缨道:“噫!跳大神的时候骂我的更多呢,也不用我得罪他们,只要我是个下九流的,他们心情不好了要个出气筒气到我路过都能骂两句小兔崽子怕不是个贼种!我偏不走下流路,气死他们,嘻嘻!”

    花姐心疼又骄傲,说:“那是!你最好了!”

    “嘿嘿。”

    花姐抢着收碗说:“你明天还要早起有事呢。对了,我明天去慈惠庵。付小娘子这回该放心啦,小郎也能换些更好的药了。”

    “他怎麽样了?”

    “打坏了,就是养着。小时候的伤病有两样,小孩子活力旺盛,凡小伤,恢复得极快。但要是伤得太重,就容易落下病根,带到长大、带到死。我们尽力叫他旺盛起来。”

    “唔,他有个好母亲。”

    花姐说:“我既羡慕她,又担心她。当年我和娘管家的时候就听到好些闲话,什麽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啦,之类的。那还是我们自己家的产业呢。现在做了官做了吏,会更难听吧。小祝,你是怎麽应付这些人的?”

    祝缨这回是真的茫然了:“啊?谁说我不行?他是眼瞎吗?要不就是嫉妒我。”

    花姐终於放声大笑:“小祝!小祝!”

    “哎!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