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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富贵,万事不上心,只有一件事令他耿耿於怀——郑熹。他不想把郑熹放在心上的,架不住有无数对他寄予厚望的长辈盼着他也能成为郑熹那样的人,得空就念叨,想忘都难。

    与郑熹有关的事情,周游也不免上心。比如,祝缨。周游就是觉得祝缨眼熟,一定有古怪。

    周游回到自己那边儿,先跟锺宜说了事情:“他们假好心,把犯人放柴房,结果犯人打洞要跑。可惜了,被抓了回来。”

    就被锺宜给训了:“胡说!犯人越狱被抓回来怎麽能算可惜?你呀,就那点小心思,怎麽能为自己怄那一点气,置朝廷法度於不顾?”

    周游道:“没说都跑,就跑一、二无关紧要的……”

    “更加胡说八道了!”锺宜苦口婆心地说,“他也是在为朝廷办事,你无论与他有什麽瑜亮之意,也不能误了正事的。回京之後我或许要归隐一阵子,你孙伯伯他们近来行事也都小心,我们难以事事护你周全,你自己就要当心,明白吗?”

    周游关切地问:“您要避避风头,我也就忍了,怎麽孙伯伯他们也……”

    锺宜道:“你也长大了,要懂事。去,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不许再与郑熹起争执了,这一路咱们还要与他同行,你也不许闹了,明白麽?”

    周游蔫了:“哦。”

    锺宜一训,他就忘了对锺宜说祝缨这回事儿,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