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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事儿不经项渔的手,只要不是战场的坏消息,赵苏就不认为值得这样慌张。

    项渔深吸了一口气,对祝缨道:“他们在京城,闯祸了!”

    那还真可能是件大事,赵苏道:“他们是谁?什麽祸?”

    项渔将信往祝缨案头一放,抬起袖子边擦汗边说:“他们要挟吏部侍郎……”

    去年末,梧州往京城输送贡赋的时候,祝缨顺便给了南士们一点权贵的不法证据以便他们自保。这些东西,现在不用,过个几年十几年,当事人死了也就没用了。祝缨给得并不心疼。

    拿到的人一面心中感激,一面觉得也不能总是这样劳动祝缨——隔着三千里,也太麻烦了。不如好好用一用这些东西,最好自己能够借此升职。我升上去了,不就能够少劳动她了麽?

    不想现任的吏部侍郎却是个硬骨头,直接掀了桌!先跟陈萌一通哭诉,再自己跑到大理二寺狱里呆着去了!事情一闹大,就不好收场了。政事堂快刀斩乱麻,先把吏部侍郎贬出京做刺史,接着,将顾同等人也罢职了!

    现在祝缨面前就是这一封哭爹喊娘的求救信。

    赵苏骂道:“废物!”

    祝缨道:“要出事啊——送信的人呢?”

    项渔道:“正在府外哭着呢。”

    “连信原样送走,不要再理会了!”

    “是。”项渔把信又接了回信,捏着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