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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苦、多少次死里逃生才有的地位,子孙却是丝毫不体谅的,只知道挥霍。”

    “狗东西!你说谁呢?”

    王评事看似跟祝缨说话,实则句句戳着这位纨絝的心窝子:“忘了根本,只以享乐为生,并不知家中事务,按他的品级,是不配进我们大理寺受审的,如今说不得,看他祖父面子上,咱们来审一审他……”

    直把这公子激得两眼冒火,要跳起来,又被差役压住了。

    王评事这才开始审问:“难道你知道你祖父与龚劼的图谋?”

    任公子愣住了:“什麽?”

    王评事慢慢地与这个纨絝磨着,还叫人端了水来:“公子渴了就给他喝,饿了就给他洗脸。哎,要乾乾净净、精精神神的。”

    这老头子是打定主意跟这个纨絝耗了,他年纪大,虽然好打瞌睡,但又是觉少的年纪,祝缨精力还好,任公子一介纨絝委实熬不住了。吃喝玩乐,他能通宵,被审问时午夜都熬不过,他就撂了:“我什麽也不知道!”

    王评事是不能放过他的,一把年纪,被叛逆的孙子骂狗,这是不可以的!他又给祝缨讲了大理寺一般不动刑,但是有几类人是没关系的。第一就是逆案,这种东西是不受什麽刑不上大夫之类的保护的。又给祝缨说:“当然啦,咱们要守礼,叫他疼,又没多大伤……”

    这个,祝缨就知道一些了,张班头那儿不是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