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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粮队要走将近一个月的路程,轻骑奔丧小半个月就到了。虽然赶路很急,却也隐约听到一点消息,譬如宫门关闭了,许进不许出。又譬如,京城派出许多禁军、信使,不知道有什麽大事发生。再譬如,新的京兆尹是一个老头子,姓江,以前一直在地方上。

    他们携带着信印、通关文牒,一路畅通无阻,直到了京城外围,然後就被拦下了。上百号人,带兵器、有马,虽然通行,但京城不可能不关注。政事堂派了姚景夏率了一小队禁军在京外三十里拦住了祝炼,询问为什麽要带这麽多人进京。

    祝炼道:“骤闻噩耗,五内俱焚,仓促成行,恐随从人不堪长途奔波或有死病,故而多带了些人。”

    姚景夏打量了一下他身後的骑兵,发现里面还有些女兵,也不觉得意外。这些南方人多半个头不高,连他们骑的马好像都更矮一些。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军士卒心中不免要有一点自得。

    姚景夏道:“您不能带这许多人在京城乱走,禁军拨出一处营房,请他们驻入。”

    祝炼道:“分开了,我有事叫谁办去?”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祝炼突然问道:“京城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为何不见新君登基的消息?”

    姚景夏的脸板了起来:“这不是您现在该知道的。”

    祝炼道:“我进京後,难道没长眼睛耳朵?我要有事,难道安南不会切问?究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