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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捂不住了。民间一丝风声也没听到,对於冷侯等人却不是秘密。

    冷侯对郑熹道:“你虽做了丞相,也不要卖弄聪明!你爹好好的,自然能够镇得住军中,让闭嘴就闭嘴。他一旦病了,你猜那些人会不会再老实听话、令行禁止?”

    郑熹离席起身,向冷侯长揖:“还请叔父教我。”

    冷侯略拿了一下乔,也扶起了他,道:“说不得,顶好是郑侯能够痊愈,否则就要做好准备。得想好怎麽对陛下说。王云鹤又病了,诶,明日咱们一同面圣。”

    两人商议了一回,次日,冷侯也正常地上殿了。

    他们二人计划好了早朝之後要面圣说一说郑侯的事,岂料没等到散朝,便有御史出列,称听闻京中有流言,道是郑侯疾病。

    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先看了这个御史,这是一个很年轻的人,三十上下,挺拔站立。再齐齐看向郑熹,王云鹤病假,他是朝上唯一的丞相。

    郑熹把这个御史给记在了心里。

    然後不慌不忙地出列,对皇帝道:“前线胶着,军情瞬息万变,想是讯息不通,臣至今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皇帝道:“遣使去问。”

    “是。”

    有这一件事,旁的事都显得不那麽重要了。很多人心里都闪过了一个念头:郑侯多大年纪了?此番出征还能活着回来了吗?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