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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诚恳地道:“是我误会了,还以为是侍郎授意尚培基的呢。”

    “子璋何出此言呐?”

    “他就没对您说过我什麽?”

    “呃……”

    “您觉得,他就只给您一个人写信?他的学问很好,不长八只手真是委屈了他的满腹经纶。”祝缨冷冷地说。

    祝缨掏出一叠纸来:“我怎麽也想不通,我不曾得罪侍郎,为何侍郎要如此对我?既然是他自作主张,我就算他的帐了。哦,他还给我写信了。”

    说着,拿了上面一叠纸放到蔡厚面前。尚培基给蔡厚写的什麽呢?又会给祝缨写什麽?蔡厚有点冒汗,瞄了一眼信,汗真的下来了,尚培基的字。第一页前几行还是夸梧州治理得不错的,正要放心,後半页开始笔锋一转他开始说不足了。

    祝缨给他看下面一叠,上面好像是个帐目。这个蔡厚也看得懂,上面写着,福禄县府库原有钱粮若乾,公廨钱若乾,现剩余若乾。

    “我到福禄的时候,福禄县还欠着逋租,能攒下来些备灾备荒的口粮可不容易。令侄婿不到一年,就只剩这些了。”

    祝缨点了点信、点一点自己留的钱粮:“吃奶骂娘,不好吧?”

    蔡厚翻脸,把尚培基大骂了一顿:“无知小儿!狂妄昏悖!真是个废物!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也不是读书出生,骂起“酸儒”来毫无愧疚。

    祝缨又拿出一张纸来,蔡厚再一看,上面是尚培基发的针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