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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二人等三人聊完,才过来说了於妙妙捎东西的事儿。张仙姑和花姐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陈萌只当没看到,说:“三郎回去时把东西带回去。”

    祝缨道:“有劳大公子。”

    “客气什麽?见外了不是?”

    祝缨腼腆地笑了,要接东西回去,陈萌派了个小厮替他把东西背到了房里。

    一回到房间里,张仙姑没打开包袱就先说:“花姐不容易啊!一颗心啊,叫活活劈成了两半儿了啊!亲娘,哪有不想见的?婆婆对她也极好的!”

    祝缨慢慢打开包袱,见里面是些纸包的乾货吃食、两套衣服鞋袜,张仙姑抖开一套长袍,说:“皮袍子哩……咦?”

    这皮袍子抖开,里面掉下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一封厚厚的信,用浆糊严严的封的口。再封上火漆,上面写着:三郎亲启。

    张仙姑认得个“三”字,就说:“给你的信,你看吧。我把东西都收拾了,过两天就要上路了,又添了这些,我得重新弄一弄。”

    祝缨拿着信在桌边坐下,放在手里抖了抖,怪沉的。徒手撕开了信封,里面的信纸很厚一叠,信封一裂就露了出来,写得满是字。

    於妙妙的字颇为端正,读起来毫不费力,祝缨打开一看,心里咯噔一声。

    於妙妙开篇就写的是:我不再赌运气了,不想再给老天辱我的机会了。

    接下来於妙妙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絮絮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