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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人们看到了希望,一个个哭得比什麽都惨。

    大理寺的小吏本来是不方便插言的,此时忍不住说:“不能再放了,奴婢人口记在户主的户籍上,放了没法交代。您纵放了他们,他们也是逃奴,自有官府捉拿。”又骂这些奴婢丧良心,欺负祝缨心软。

    祝缨把人口簿子收好,道:“知道了,别骂啦。老鲍,咱们还是乾正事吧。”

    鲍校尉道:“正是!”

    帐房都是做帐的老手,祝缨以前是没见过好东西,经过高阳王府的内库也算开了眼了,她不必知道什麽好、什麽不好,只要与内库的东西比一比,大概就能估个高低了。她与鲍校尉各按商量好的分帐,祝缨虽不太会算帐,却知道自家帐房做帐必然是向着自己的,回来交帐必是己处多而禁军处少。

    府内公帐上的东西分完了,各房还有些东西,这个就各凭本事来拿了。

    鲍校尉还许自己手下的士卒也各拿一些金银小件之类,祝缨这里又与他不同,祝缨允许帐房、小吏各拿些没有印记的金银之类,但不许拿那些十分明显的物品。间或往一个有偷藏行为的小吏身边一站,拿一锭金子,说:“来,换你身上那枚宝石戒指。”

    “换”出了戒指,就往盘子里一扔,说:“入帐。”又拍拍这人的肩膀,说:“细水常流。”

    鲍校尉轻吸一口凉气,对祝缨比了个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