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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随後出去。

    到了囚室门前,狱丞开门。鲁王的妻舅也是段婴的妻舅,才被洗刷完。行刺太子,被拿下来之後很受了几顿皮rou之苦,惊魂未定的禁军、护卫们将他暴打——差点被他害死了!太子有事,护卫也活不了。

    他的脸上有几处破损,嘴角青紫,一只眼睛也肿了,人也瘫在了床上。祝缨与段婴到了床边,问道:“是他吗?”

    段婴垂下眼睑:“是。”

    “他不该在京城。”

    “流三千里,他没有去,潜逃回来了。谋刺陛下。”段婴说。

    床上的人看到段婴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听到段婴这麽说想了一下,仿佛想明白了什麽,独眼瞪得很大:“你!叛徒!”他开口之後祝缨才发现,他说话漏风,牙齿可能被打落了几颗。

    祝缨道:“按住他,不许他对段着作无礼。看好了。”

    然後请段婴出了囚室,又示意锁好门。出了囚室,段婴道:“你还想问什麽?”

    祝缨道:“跟我来。”

    这一次,她把段婴带到了鲁王的囚室。鲁王倒不惊慌,大剌剌地坐着让人给他穿靴,嫌穿得慢了,又踢了狱卒两脚。祝缨看狱卒的袖子卷到了肘上,狱丞低声道:“嫌咱们的人手脏,要洗乾净了再伺候他。”

    门打开了,鲁王扬着下巴轻蔑地看向门口,挑衅地看着祝缨:“拿我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