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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可理解的。

    即使是禁军,待遇尚可,也不是每天都能吃上鸡。何况都是青壮年,长途跋涉,饭量惊人。遇上了,摸几只回来悄悄地吃,恐怕也不是故意诬陷他们。

    莫说偷只鸡,就算把鸡窝搬空了,也不是件大事。军纪松的,吃了也就吃了,军纪严的的,顶多挨点军棍,再赔点钱。

    老妇人接着说:“当家的要他们把鸡还给我们,他们一松手,我们才看着,鸡脖子都被拧断啦!我就说,这鸡我们不要了,他们把钱算给我们,算他们买的。可他们不答应啊!当家的与他们理论,就被他们打死了!”

    老妇人哭诉着又从小凳子上滑到了地上,拍着地面哭:“老头子!你怎麽就走了呀!一天福没享呀!把我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阮将军喝了一声:“既来诉冤,就不要撒泼!”

    老妇人被这一吓,眼泪被吓停了,路丹青只好又上前安抚她,老妇人的手在她的衣袖上抓出几道脏脏的指印。

    到得此时,所有人都觉得案情是差不多了,祝缨饶有兴趣地看着姚辰英,问道:“刺史怎麽看?”

    姚辰英道:“还请节帅严明军纪。”

    何将军脸黑得要滴出水来:“刺史是说我治军不严了?”

    虽说军队讲求一个令行禁止,但是谁也不可能真的管到每一个人,能够做到有错就罚也就不错了。姚辰英这话就算是指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