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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司士道:“好呀。”

    张司兵让白直翻出盘生了灰的围棋出来,擦了擦,两人慢慢摆棋子儿。张司兵对白直道:“你们不要在这里碍眼,你去外面等着,看衙里的值表排出来就过来告诉我。”

    “是。”

    彭司士见张司兵支开了人,一面把棋子儿排成条直线,一面问:“老张,你有想法。”

    张司兵也放着棋子儿,他把棋子排成了一道竖线,二人都不是什麽风雅人物,这棋也忘了什麽时候学的,手都臭得很。又要说话,又不太能够一心二用,索性胡乱摆着聊天。

    张司兵道:“你来几年了?”

    “总有七、八年了吧,忘了。这个地方调任也很为难,似我们这等小官,总比主官在任的时间要短些。”

    “我也与你差不多,拢共见过三个知府,一个代管的司马,从没一个像现在这位这样的。”

    “你的意思是?”彭司士试探地问。

    “从今往後,咱们府衙变天啦!”

    “嗯?”彭司士十分诧异。

    张司兵问道:“你就没点儿想法?”

    彭司士吃不准他的意思,反过来又问他:“你是什麽意思?”

    张司兵将棋盘上的棋子往一边一抹,清出一片空地来。取了两枚黑子,道:“府衙六司,司户、司仓,到了就换了!我起先没想明白,今天一看司功、司法的样子,忽然想通了,吴司仓、祁司户两个,到了就有了告身。咱们这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