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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嘲讽两句,但是恶意不浓。

    然而,这里这五个人,没一个好相与的!

    祝缨相信,那个盘膝坐在铺上的、恹恹的中年人身上有股贼味儿。

    他旁边壮一点的那个,目光邪yin,必是好色之徒。

    络腮胡子翻身起来,打量着祝缨和牢头,他一脸横rou的,看起来是欺负人欺负惯了的,因为他看人都往人身上弱点看,仿佛随时会抬起拳头来往这些地方狠狠击打,让人无故痛苦哀号似的。

    正在哼着小调的那个,精瘦,但是目光和表情都表示,他随时准备坑人一把。不像“一脸横rou”是动拳头,他一定是那个趁人不备往人腰上狠捅一刀然後装成没事人一样跑路的。

    他的旁边,居然有一个看起来挺斯文的三十上下的男子,看到祝缨,含笑点点头,望之亲切。

    祝缨想:要打起精神来,好好把这牢坐好!

    ………………——

    牢并不好坐。

    这儿也没上镣铐,但是一间牢房里三面是墙、每间牢房里的人数也更少一些,除了牢门,整个囚犯的居住区和外面还有一道在栅栏隔开,这道栅栏外面,才是间出来的牢头的值房。

    在这儿越狱都要比在班房里多开一道门。

    祝缨被扔进牢门的时候,牢头扔给了她一件单布上衣,又宽又大、既脏且旧,喝道:“穿上!”

    祝缨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