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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在王、郑二人心里,地方上这些官员也没有祝缨能乾。愿意乾就先让祝缨乾着,现在是使职,乾完了再薅回来。也不是给她过多的权柄,只是“从权”为了收拾烂摊子。

    这个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不放权,束手束脚的就乾不了事。

    皇帝也是这麽想的,他说:“可。”

    接下来就是要求“钱粮”了,窦尚书道:“转运要先保证军需,不过北地四州当有存粮。”

    祝缨道:“那儿连着过了几个荒年了,多少得给点儿!能就近转运吗?灾民恐怕不少。”

    如果长途转运,路上消耗是很恐怖的,还是一站传一站的比较好。

    窦尚书道:“只能今年免北地四州的租赋。”

    祝缨道:“北地四州,秋收的时候遇到这麽件事,还能有多少收成?没收成,哪儿来的租赋啊?”

    皇帝吸了一口气,窦尚书对皇帝道:“情势紧急,本也无力转运京师。”

    皇帝道:“罢了。”

    祝缨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否则也不能提那麽多其他方面的条件。

    办事嘛,不给钱就得给权!

    祝缨与他们讨价还价,她身上还有一个采访使的衔,所以可以处置官员。六品以下的,她可以“从权”,上了五品,她可以暂时关押,得上报。

    官军方面,原则上,互相不统属。如果官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