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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但是对自己家的情况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既无文字记录户口,地图也很粗糙,其情况比塔郎家还要模糊。

    喜金也与路果一样,并不如他的外甥那麽果断。听到祝缨说想进山看一看,喜金也是本能地警惕:“山里路可不好走。”

    最终,他也与路果一样,同祝缨约定,过几天他也下山去府衙与祝缨再作商谈。

    郎锟鋙也有些急躁,他比苏鸣鸾还要焦虑一点。苏鸣鸾到底是认了义父了,与祝缨相处的时间也长,郎锟鋙与祝缨才相识不久,交情不深,又担心因为舅舅而伤了与祝缨的和气。

    祝缨依旧脾气很好地说:“不提我与阿苏家协商了好几年才定,就是你,也花了几个月的功夫不是?我并没有生气,也不着急。先将话说透,总比胡乱许诺一股脑儿地将事给定下来,以後再反悔要好。”

    郎锟鋙道:“我也同舅舅说了好几回,阿妈也说过了。”

    祝缨道:“那是你们,不是我在同他讲。我今天才见到他呢,让他怎麽信我?不急。”

    ……——

    祝缨说不急,就是真的不急,她并不要马上就再堆出两个羁縻县来好使自己的帐面上好看。任期一到,拿着这个政绩升走了,留下个烂摊子叫後任收拾。

    她从山上下来,依旧心平气和,又绕到思城县看看秋收,此时秋收已进入了尾声,看着收成堪与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