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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股不安,府里没有吃闲饭的。不说杜大姐、侯老叔这些人,单说学生如苏喆、郎睿,人家有亲生的爹娘。有爹娘的人,跟没爹娘的人不一样,是可以不乾活,可以哭闹,可以撒娇的。有事爹娘给兜着,他没有。

    苏喆还收拾了行装,要去番学读书了。番学的学生年龄从大到小都有,限制没那麽严。他呢?上学,番学是不适合的,但是官学的标准,他知道现在还达不到。

    这就又要说到他这些年学了什麽,读书识字,但是老师没有给他从头到尾通讲过经史。考官学是无从谈起的,官学入学也有标准,他的出身不符合要求。

    与老师的另一位学生顾师兄一比,很自然地看出来自己跟人家全不一样。顾师兄已经做官走了,做官之前为老师做了许多的事情,他呢?

    再说府里住的另一个同龄人,项渔。不说项渔自家有产业,是财主,就说现在,项渔书也没全读完,已经被带着去糖坊里乾事了,边学边乾。

    最後一个是叫铃铛的小女孩儿,出身其实与他差不多,进来之後抢着杂事做,宛如一个小女仆。但是渐渐讨人喜欢,去了番学读书、在家里话也更多了,姓名都有了。

    只有他!与人都不同,全没一个归处,飘飘荡荡、空空落落。

    祝家人对他好,但他不想变成石头那样,只管享受着好而不回馈,那样不是相处之道。安心留下来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