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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捶的料。要她何用?!

    郑熹已然借了几位才子,连同自己的族弟郑奕一起坐男傧相,应该可以凑合凑合了。

    至於郑府迎宾之类,就更不能是她了。身为下属为上司做事是应该的,但是如果上司家族庞大家事不缺人的时候还跟着蹿上蹿下,仿佛在执僮仆之役,那两人一块儿要挨骂。祝缨还要被骂得更惨一些。

    祝缨顶好是跟邵书新他们一块儿坐在那里充场面,与一些差不多的官员们同席,也算是为郑熹做事了。

    金良温岳这样的,是从郑府出去的官员,倒是可以帮更多的忙,跟郑府仆人一起乾事都行,这叫“不忘本”。郑熹也没安排他们乾粗活,而是让他们跟着自家人一起迎宾。

    到了婚礼这一天,大半个京城的权贵都来了,整个郑府忙得一塌糊涂。祝缨没有先入席,她先猫在一边,跟邵书新站着聊天。邵书新道:“你怎麽不去坐着?”

    祝缨道:“你不也没去?”

    俩人都是土狗,祝缨只能认得一些近年来从宫门经过的、上朝的大人,邵书新没有一个杨六郎给他指着人说闲话,认得的更少。两人都抓紧这个机会,听迎宾唱名,好尽量多的记住一些人。

    就算记下了他们,一时也难以搞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两人站在一起,直到被温岳发现将二人赶去坐好:“你们俩干什麽呢?快去入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