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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的人,凡这几天当值的都拿了拷问,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一个个嘴硬得很!”

    郑熹道:“拷打朝廷命官,要当心。”

    宦官轻笑一声:“有分寸的,不好打得过分的也有办法。”

    笑完,他才显出一点点愁来,说:“不管是谁发了这一笔财,日常一前一後都得有些痕迹。一前,是说有了用项,或是好赌欠债,或是有了相好,或是家中有人重病,或是吃了官司得罪人要打点之类。一後,是说生活奢侈,置了田宅、出手阔绰、家人换了新装束等等。没有,都没有什麽异常。

    七郎知道的,哪家的帐目上没一点花头呢?就这些日子,府里查出好几起旁的事儿,一一发落了,只这一个最大的……唉……”

    长史又回来了,将一张添过的新单子给了郑熹,後面大致写了个约数的价格。长史道:“唉,除了金银一类,这些用器,日常只是用,咱们谁个会细究它值多少钱呢?只有个约数。”

    祝缨老老实实给他作揖,又往楼上看了一回,再下来时她冷静了许多——这个案子,它是有些难度的。

    王府内库失窃有些日子了,听宦官之前说的话,就知道这些人或许傲慢但绝不是草包,寻常的搜查手法他们都知道,怀疑的方向也都对。而内库上下留的线索,也几乎可以说没有。除非世上有妖神鬼怪,不然,肯定得是内鬼乾的。

    她连房顶都检查过了。有些人家失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