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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芝大声咳嗽了一下,道:“祝令在大理寺的时候,置办了不少产业?”

    “嗯?”

    阮芝又纠正了一下:“你曾为大理寺置产,是麽?”

    “是有一些。”

    “还记得有哪些麽?”问话的时候,阮芝的心情是难言的羡慕。他虽是才进的御史台,也常听人说起大理寺的祝三郎,一个面面俱到的“大管事”。大理寺可以说有权,也有些人能以权换财,但是在祝缨手上,大理寺一个断案的地方竟然不靠包揽诉讼而成了个富得流油、上下都阔绰的衙门,那是御史们都羡慕的。

    祝缨道:“当年离任的时候我帐本都交出去了。现在不能信口开河,万一记错就不好了。大理寺应该有旧档。”

    祝缨办交接的时候有帐。现在就有左丞当时的接收的收据。左丞签的名。证人是胡琏。三人都画了押。不过祝缨不打算把这些都告诉阮芝,她觉得这背後有事,并不想交底。

    眼见她油盐不进的,阮芝只好吐了些实情:“苏匡侵吞了大理寺的公产,正在查他。只是有些证据却不见了,所以才来请教。”

    祝缨道:“要什麽样的证据?”

    樊路要说话,被阮芝直接按了下去,阮芝道:“能有当年的产业名录是最好了。”

    “我可不会私留大理寺的底档。”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