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8页



    王叔亮推辞道:“太贵重了,如何使得?”

    祝缨道:“收下吧,这个在这京城里可真不算什麽呢。”

    王叔亮正色道:“这个我可不能收。”

    祝缨道:“是来路乾净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祝缨道:“我也没送过王相公什麽东西。”

    王叔亮道:“待先父丧礼过後,我恐怕也回不来了。”

    祝缨道:“这又从何说起?”

    “您过几天就知道了。”

    祝缨道:“你可不要做傻事。”

    王叔亮笑笑:“不会的,詹事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家父人已经去了,我只想他早日入土为安。家父的知己为他写了墓志、祭文,也不必别人再夸耀了。諡号之类,家父自己也不在意的,别人为他争的,有多少是觉得他值得,又有多少是想把他推做个牌坊呢?”

    “这话说出来伤人。”

    王叔亮道:“我的父亲已经遍体鳞伤了,我就是想伤人。”

    他将房契往外推一推:“心领了。以後我要是能凭本领回来,自然能有落脚的地方。回不来,要这房子何用?多谢您没拿家父做筏子。”

    祝缨只得把房契又揣了回去。

    次日,朝上继续争諡号,皇帝不置可否。大臣们不免有些猜测,看出皇帝似是不喜王云鹤。

    然而,即使是郑熹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