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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借着主人家的喜事互相联络感情、听取闲话。竟有人说到了祝缨的头上。

    这里是郑侯府,女人们先说就是郑霖这婚结得真是好,由联姻说到了段家,说段、郑这一段公案,顺捎就提到了祝缨了。说话的这个妇人还是消息比较灵通的,将卞行的事儿当成个趣闻给讲了:“还想拿捏人呢,叫那位祝刺史摆了一道。现在卞刺史上任,到了一点家当,怕不是要气昏过去了。”

    张仙姑听了,心道:还有这事儿?我怎麽不知道?

    有人问她,她就说:“孩子在外头的事,我不懂也不问。”

    吃过了酒席,祝缨看着苏鸣鸾等人被送到四夷馆,自己再接上张仙姑回家。张仙姑坐上车,脸上带着点红,一句话也不说。祝缨道:“爹已经先回去了。”

    张仙姑点点头,没说话。

    等到回到了家里,她不去看祝大,打算先跟女儿聊聊,就跟到了女儿卧房,到了一看,祝大正坐在堂屋上座。张仙姑道:“你这死鬼,怎麽在这里吓人?”

    祝大道:“有事哩!”

    花姐咳嗽一声,道:“杜大姐,去烧些醒酒汤来吧。”

    杜大姐道:“灶下预备着了,热热就得,我去弄。”

    她被支走了,花姐要代张仙姑说席间听到的事,祝大先问祝缨:“没人给你说媒吧?”

    张仙姑忘记了自己刚才要问的事儿,赶紧说:“说什麽媒?谁?他要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