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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喆发现自己不懂这个“当年”,她很快换了个位置想了想,想明白了一些。之前,她凡想贸易的时候,都容易将自己放到一个“朝廷”的位置上去,哪知蛮夷竟是她自己!

    祝缨道:“就是要有一点危险。真当安南是什麽洞天福地?只要出了力就能有回报,只要有本事,无论什麽人,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头人还是奴隶,都能出头?进了娘怀只用吃奶睡觉就行了?娘有老的时候,儿怎麽办呢?跟着一起死?出了这儿,看一看,世卿世禄的,父祖一朝中了进士科、子孙受之无穷的……比比皆是,还都是男人。现在不去看、不去管,不去试深浅,等人别人打到家门口吗?

    要永远记着,我们的背後有刺刀顶着。”

    听得众人头皮一紧!

    苏鸣鸾道:“但是,西征之後,安南疲弊。恐怕……”

    “总有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只是我五十岁了,再不把路划得明白些,我怕後面会来不及。闭门造车,不是幸运。你们的先祖,闭塞山中多少年,强盛了吗?比中原朝廷能干了吗?都没有!我虽讨厌它的礼法,但总有些可取之处,不能统统拒之门外的!我不希望我死之後,有一天,你们把自己活成盆景。”

    苏喆大惊:“姥!怎麽说这麽不吉利的话?!”

    “人都是要死的,我或许没那个机会了。不我希望,有一天,你们能把识字歌的第一篇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