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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道:“没吃酒,怎麽说起醉话来了?”

    “别人不敢同你讲,只有我厚着脸皮啦,你就当我醉了,酒後吐真言,行不行?”

    “行。慢走。”

    陈萌哑然。

    …………

    夫人子嗣,过耳秋风。祝缨并不在乎,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太子。

    很讨厌这套天家父子,但是现在还不能让他们行差踏错,还得管着。免得他们又整出一堆麻烦来。

    国家大事不能考虑事件本身,还得管一个完全不能确定的因素——皇帝的寿数,就特别的讨厌!

    皇帝活着是一种办法,太子登基又是另一种。祝缨敢打赌,这京城之中,许多人都在分神考虑这件事。耽误了多少正事!

    哪怕党争呢?好歹能磨磨嘴皮子。

    太子身边有一个已经魔怔了的冼敬,祝缨不知道他心中还存着几分王云鹤的教诲,但是,太子是不可能完全放弃冼敬的。赵王父子原本的势力很弱,否则当初立赵王为太子的时候就不会这麽麻烦。

    太子当然不会放弃冼敬。

    太子现在有点急,其实他根本不用急,因为他的脑子,着急也没什麽正面作用。

    祝缨从书架上抽出一份文书来,这是项乐交给她的一件户部旧事,如今正可一用。

    接着,她取出信笺,开始给梧州写信。她与梧州的通信,以三千里的距离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