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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高兴的样子,回家过年去了,这一年除夕是陈萌值宿,初一才是祝缨。原本祝缨要抢除夕的,陈萌道:“明年你,明年你,今年你太仓促了,家里须得你镇一镇。”

    祝缨也不知道就一个除夕有什麽好镇的,不过既然是陈萌的心意,她也就心领了。

    正旦朝贺,皇帝看到祝缨一身簇新立在前排,再往下又是“众正盈朝”,胸中也升起一股豪气来。心道:阿翁阿爹没有做、没做成的人,不能在我的手里再滑过去了!

    他发誓,要经营好这座江山,再传之子孙,千秋万代。

    祭祀的时候,他又默默许愿:愿国家遇到困厄之时,能有忠贞之士、能臣乾将。

    这个新年,皇帝过得很舒心。西番的使者条件还没谈妥,省去了昆达赤再派使者来的麻烦,此外又有胡使等,端得是“四夷宾服”,飘飘然间,他仿佛置身於祖父年间,有了一种可与祖父比肩的自信。

    过年总要有许多场宴会,宫里的、宫外的、熟的、不熟的。

    皇帝大宴群臣是其一,自家的“家宴”是其二。

    家宴的时候,皇帝飘飘然的情绪还没有下去,看到呆呆木木的长子也夸一句:“大郎倒是沉稳。”骆皇后与长子生母一同称谢。

    皇帝的笑容在看到长子没有反应之後淡了一些,接着,他又看到了第三子,相较之下,这个孩子就机灵太多了。皇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