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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芙蕖记起了自己的词:“你这是什麽话?谁是奴婢?我家可是正经清白的良民!怎麽会让女儿给贱人当老婆?”

    荆翁以杖拄地,大声说:“胡说!从来良贱不婚!”

    余清泉、郭峻的表情变得严肃,两人一起看向刺史:“使君。”

    “良贱不婚”四个字妨害了多少有情人,现在终於干了一件好事。巫家是良民,被刺史带着上任的仆人,不出意外得是个贱籍。

    这就犯忌讳了。

    哪怕许多豪门的仆人能娶得上民间身家清白的姑娘,也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纵使做了,也会有一些补救的措施。譬如甘家娶亲。

    王芙蕖又说:“我不问良贱,就问没媒没聘,没有我家点头,他们怎麽就敢认准了我家女儿就非得落他口里了?这是什麽道理?他们乾这事也乾得太顺手了!是不是常乾呢?”

    一想起来进山的女儿,她就难过,如果没有阴差阳错地认识了祝家人,这会儿孩子不被逼死也被糟蹋了!

    王芙蕖恨恨地道:“晴天白日的,畜牲竟然披上了人皮!父母官,鱼rou乡里!”

    刺史的目光更加阴森:“莫要攀咬……”

    随从忙说:“大人容禀,梧州的风俗就是这样的麽……獠人家父母不禁儿女婚嫁……”

    荆翁大怒:“一派胡言!梧州哪里来的獠人?都是陛下的百姓!谁家不讲礼法,要儿女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