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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劝道:“莫说气话。”

    张仙姑气苦,对花姐道:“好姐儿,我们穷人命不值钱的。家底儿全扒拉了也就顶多值二十贯,过了这个数儿,咱就不配拿钱买命了!”

    她扯过祝三:“可我这孩子,给多少钱我也是不换的。你带着老三,是为了壮胆、拿她顶前头当门面。咱们来的时候为啥跟着囚车走?这一来一回,路上遇个劫道的,你的钱丢了我不说什麽,那也不是我的钱。我的孩子可是亲生的!不能这麽使他!我是惦记着当我男人,可要是孩子有个闪失,还是叫那个死鬼有事自己顶着吧!死活都是他的命了!”

    於妙妙道:“好妹子,我并不是防备你们,是……唉,这些钱也本是我在打理,我熟些。你疼孩子的心我都知道,我也是当娘的人,三郎难道不是我的孩子?可现在,阿平和三郎的爹那是咱们的倚靠呀。要没了他们,三郎现在还没长成,这一大家子要倚仗谁去?咱们就算不理他们,回县城关门过活,又能讨着好了?”

    说得张仙姑也丧气起来:“是啊,得有个倚仗……”

    花姐轻轻叫了一声:“三郎?”

    祝三无声地咧咧嘴。好麽,她爹和於平,是各自家的顶梁柱啊!是倚靠!

    可如今他们两个非但不能成为别人的倚靠,反要外面这几个人去救。外头这几个人里,於妙妙头先主意最多,现在也蔫了。

    黄先生刚才的话不期然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