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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申了之前的命令:“家里谁都不许妄议朝政!”然後才是问有家里有没有事。这本是随口一问,他才出门多会儿?估计没事。

    正因无事,赵苏过来的事情就比较显眼了。郑熹听了汇报,对甘泽道:“你跑一趟,叫他们别在京城乱蹿。”

    甘泽忙去通知了。

    这一边,郑熹接了旨意,开始规划如何在筑墓的过程中将礼部收到自己的手里。每当此时,他就很想念当初在大理寺的日子,顺手、顺心。

    祝缨……不,此时不能让他马上回来,他的事情正在紧要的关头,办好了、风风光光地升回来才好!

    再找另一个祝缨的可能性不高,郑熹只好自己多费一费心,一手人事一手太子。

    ……

    “郑詹事督造太子墓?嘿!我看着是要立太孙。”茶铺里,几个闲汉在磨牙。

    赵苏接了甘泽的传信,没乱蹿,拣了个茶楼猫着,听听“物议”。到底是京城,就连穿着窄袖短衣的闲汉,都能将一些大事分析得头头是道。赵苏不说话,只听。

    一个络腮胡子说:“那可不一定!兴许陛下只是不想叫人说他刻薄儿子呢?这几年太子日子可不好过哩。”

    即使是皇帝,也不太想承担一个“杀死”或者“逼死亲儿子”的名头的。

    另一个光下巴的说:“那就得看墓是大是小的。如果想立孙,太子的墓规制就会更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