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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苦了左司直,他值夜,跟着鞍前马後,还要被宫中出来的人传话训斥:“陛下问,大理寺的人是怎麽乾的?!怎麽能虐待人?”

    左司直恨不得把毕生所学之十八般酷刑都给周游上一遍,好展示给皇帝看看什麽叫虐待。然而他不敢,还是忍气吞声,先守在皇城大门边上等郑熹进宫的时候小告一状,又守在大理寺等祝缨回来,跟这位同僚打听一下,再拜托一下:“凶手真就不能是他吗?!!!”

    祝缨道:“我也想是他,这样大家都清净。”

    “还真不是他?”左司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能多拖两天吗?”

    “老左?”

    “你听我说,就是查案,行,他是冤枉的。就不能是他得罪的人太多被人嫁祸了吗?哦哦,不不不,是他太单纯了,被人嫁祸的!看谁跟他有仇,查他干了什麽不法事。这等纨絝,嘿嘿!”

    说起这个左司直就有经验了,这种纨絝之家,想要维持他们的奢侈生活是需要大量的财富的。怎麽,吃rou的有你,挨打的时候你想躲?你家里乾的不法事,积累的财富你享用了,那也有你的一份儿!没听说这些逆案里,犯官的子女享了福还能不诛连的!

    左司直跟祝缨直咬耳朵,祝缨听了,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她还要说:“老左,你看看大理寺能出多少人跟咱们去查这个案子?翻是着力翻那马校尉的过往呀!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