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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田亩为准,搜出来的越多,就是乾得越好。陛下与丞相也不能亲自下去一寸一寸地量,怎麽算多怎麽算少?不是空口白牙说搜出来的就搜出来,朝廷就给记功的。有人口,有田亩,就有赋税,有人服役。能缴得上相应的钱粮,出得起相应的丁口,才算效验了。”

    就是不抖人口、田亩,而加赋税徭役,这就都摊到普通人头上了。长此以往,就是逼得百姓逃亡。然後恶性循环。

    逃亡的百姓就会变成流民、匪盗,然後就乱。

    郑熹点了点头:“哦!”

    祝缨道:“我只是奇怪,王相公是个极稳的人,怎麽会催出事故来了?,”

    郑熹道:“倒不是他催的,可他的脸上也好看喽!你看着就行!这事儿查也是御史台的事。”

    祝缨道:“我明白的。”然後抱着小江的稿子,询问郑侯还有谁能够请教。

    郑侯道:“老孙也死了,你去冷家看一看吧。在京的这些人里,见过血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是。”

    祝缨看天色不早了,今天就没去冷府,预备过两天再去。

    ……

    次日早朝,风平浪静,好像郑熹昨天在撒谎一样。既没有人提到有贡士喊冤,也没有御史跳出来说什麽抑兼并不好,更没有人参某官不称职一上任就扰乱了地方。

    祝缨看王云鹤的步伐依旧稳健,步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