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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流贼,这就没办法了。二是种种有理由的。譬如在娼家,财色纠葛的面大,意气用事——就是周游那样的——也是有的。再有,马某的仇人,或者周游的仇人。五娘的仇人也未可知。还有,如果不是冲马某,而是冲那个妓-女,又是另一种,得把这三、四个人的过往都查清楚。还真得用着京兆府,他们人多。呃,可是……”

    郑熹道:“那些不用你去想,裴清会跟着去。我也会与京兆府好好说明白。”

    “您别,小孩儿打架,谁拖出家里大人来,就算谁输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我乾得赢他们。”

    郑熹没好气地道:“知道自己是小孩儿就行,去吧。”

    祝缨一吐舌头,道:“哎。”

    裴清等祝缨出来找他,说:“行了?”

    “嗯!”

    裴清也笑了,他刚才听到郑熹都笑了,心说:依旧是孩子心性啊。

    …………——

    裴清带着祝缨和鲍评事往京兆府去,还没到京兆府衙门前,裴清又看到一大堆人堆在那里,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南军、北军又围衙闹事了吧?

    除了这两家,他是想不出还有什麽人敢闹上王云鹤的门前。

    然而这一次他猜错了,再走近一点,他就看到了,没有穿着号衣的军士,只有围成一圈围观的百姓,衙役也叹气,一边驱赶,一边劝那圈子中间空地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