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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心道:这节骨眼儿上,可不太妙呢。

    又问了一下脉案,也没听出别的毛病来。接着又问一下窦朋的起居、让窦家人也不要忘了照顾好窦夫人:“相公病了,照顾他的事儿夫人肯定更上心,她年纪也不小了,别再累着了。”

    “是。”

    两人扯着闲篇儿,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过来,与窦鑫交换了一下眼色。窦鑫抢先开口:“阿爹醒了麽?”

    “是。”

    窦鑫道:“请。”

    祝缨与他往窦朋的卧房走去,路上与另一队人擦肩而过。祝缨道:“相公。”

    冼敬点点头:“子璋也来了?”

    “是,我才在城外公乾,回来听说窦相公病了,因而来得晚了。”祝缨说话的时候注意到,冼敬身後还跟着一个瞪着她的年轻人,面色颇为不善。

    冼敬显然不想给她介绍这个人,带着年轻人走了。窦鑫见她往年轻人身上看了一眼,便说:“那个仿佛是冼相公的侄子。”

    “哦,冼鸿。”祝缨说。

    窦鑫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引祝缨入内。

    那一边伯侄二人也不再说话,但是冼鸿憋不住,一出窦府的门就对冼敬说:“他如此作恶,怎麽还是户部尚书呢?我就不信,没了他,户部尚书别人就做不了了!”

    陈枚撇撇嘴,冷冷地看着这个怎怎呼呼呼的家夥,呸!跟他爹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