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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祝缨将人送回四夷馆,转脸就被叫到了政事堂。

    羁縻县的真实性已不必再提,剩下的是讨价还价。

    锺宜道:“既是羁縻,南府就不能给你,不然还叫什麽羁縻?!”

    祝缨道:“新设羁縻州的事儿是要交给下官来管了吗?”

    施鲲道:“你先将事情解释清楚,解释不清还想做刺史吗?”

    祝缨道:“羁縻,我手里得有笼头有缰绳,这都不给,我拿什麽笼马头?给一个敕封,还要人缴税。”她双手一摊,没好处谁跟你乾?

    王云鹤道:“那也不能要一整个南府,你把南府拿走了,剩下的怎麽办?”

    “南府本来就是最穷的,福禄又是南府最穷,鲁刺史在的时候,一年两次开会,我都是坐最後一个座儿的。我要的不是膏腴之地,”祝缨道,“请看舆图。这里,是新州,新州再往西、往北,仍是一片大山,仍有许多部族,将有一、二州之广。过了这一片,就是西番了!这两个新州,实是藩屏。”

    “藩屏”!

    王云鹤道:“南府你着实用心,虽不是膏腴,也渐渐富裕。”

    祝缨道:“种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我要是连根树枝都没有谁来啊?您瞧,我还打算在山里修个路,路修好了,脚才能插进去不是?没这根树枝,拿什麽修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且本来各族疑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