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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又对项乐道:“你去敲锺,召集府衙官吏,我要训话。”

    “是。”他步子比牛金稳得多,只在门槛上稍稍绊了一下。

    然後剩下一个顾同,祝缨又吩咐他:“你去把荆纲叫来,路上不要耽搁。”

    “是。”

    顾同也飘了出去。

    祝缨又接着项安到後衙那里,通知後衙这件事:“告诉他们,一应彩饰都去了,最好不要戏闹,穿素服。先这样。别的事儿等我衙门里的事儿办完了回去再细同他们讲。”

    项安一溜小跑出去了,路过外面撞到丁贵,又说一句:“大人身边没人伺候,你快去。”

    丁贵到签押房的时候,祝缨也不假装板着脸了。丁贵还不知道太子薨了的消息,他刚从外面回来呢,进了签押房时祝缨的表情已经很正常了,丁贵也就正常地站到了祝缨的身边听吩咐。

    祝缨安静地坐着,脑子里飞快推演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从讣告上看不出什麽异样来,实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南府离京城太远了!冷云天天抱怨远离京城,远离京城的不便在这个时候就凸显了出来。

    打探消息也很为难,索性就不去管讯息,先把面子上的事儿糊一下。

    外面锺声响起,丁贵吃了一惊,府里有事时会敲锺集合,这种情况一般是早上,或者有什麽特别重大的事件。现在难道是後一种情况?发生了什麽?

    章司马就在祝缨附近的屋子里,他率先从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