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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北方的文风比梧州那个穷地方底子强太多,学子人数也多,经得起她这麽筛。

    才写了两道题,祝文就来报了。祝缨道:“他?带到前面去吧。”

    放下笔,祝缨踱到前厅,也很好奇姜承志会说些什麽。她对姜承志有印象的,本州往大理寺报的大案很少,所以只是一个印象。案卷做得还算漂亮,送到她面前的,基本没有大问题。打回去重查重审,也很快就能得到纠正。

    到了前厅,姜承志一见她来,抢先跪倒在地,哽咽地叫一声:“大人!”

    然後开始放声大哭,仿佛祝缨是他家的祖宗牌位。

    祝缨道:“快扶起来。”

    姜承志挣扎着不肯起,频频以额触地:“下官罪该万死,辜负了陛下、辜负了朝廷!下官有罪啊!”

    “有什麽事,也要起来才好慢慢说。扶起来,给姜司法打盆水来。”

    姜司法被搀到了位子上坐下,擦完了脸,又麻溜地垂手站了起来:“下官束发读诗书,家母教以忠君爱民、清廉守法,下官也一直这麽做的。然而自任本州司法,便难守本心,一边是要‘变法’的,一边是要‘老成持国’的。律法竟成了他们倾轧的手段,下官区区一个司法,也是左右摆摇,无所适从,不合屈从了他们。一失足成千古恨,日渐堕落。呜呜。天幸大人给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下官情愿自首。”

    祝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