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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县令头人们,山外的士绅们也提前进山拜年来了。自去年拜年之後,祝缨人不往山外去,吉远府的士绅却偶有借贸易之名进山拜访的。

    苏喆看着这眼前的热闹,心情愈发的坏了。祝青君见了,问道:“怎麽了?”

    苏喆道:“一个个的,姥才回来的时候,看他们迎接的样子,还算有良心。这才多久呢?就心怀鬼胎,想要占便宜了。”

    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这山中头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顿时有些索然无味。她不是一个单纯无知的少女,於权谋、心机也颇有一点涉猎,只是之前心机城府都是用来观察、应付别人,如今自己、祝缨、母亲等都搅在了一起,顿时不是滋味了起来。

    祝青君倒看得开:“人不都是这样麽?能有心迎接,已是不错啦,只不过人吃五谷杂粮,人间烟火,又怎麽会只有温馨?烧火的柴谁去打?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打柴的人烤不烤得上火?会不会累?会不会在山上跌伤了、遇到野兽被吃了?咱们只凭自己的心。”

    苏喆有些感慨地说:“我真羡慕你啊!”

    祝青君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头人的女儿、未来的头人,实在不知道自己一个奴隶出身的,有什麽值得她羡慕的。若说在北地、西陲,祝缨还顾及苏喆的安全不让她涉险,回到梧州之後,苏喆也有了施展的机会。

    苏喆想的却是,祝青君是不需要去平衡本家与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