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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惜此礼此法”,可以别处通融,礼法不可违。

    祝缨却想到了高阳王府的事,问道:“陛下呢?”

    王云鹤一笑而过:“你问得出这三个字,就不必我回答啦。”

    最後,王云鹤语重心长地说:“君子的秉性是圆融,而不是刚正,否则,对宰相的要求就不是‘调和阴阳’了。”

    祝缨仍抓住了一点问道:“如果宰相想改变这一切呢?”

    王云鹤道:“处置一个周游是可以的,改变一切?他就做不了宰相。他在破坏秩序。一旦天地失序,绝非百姓幸事啊!所以利不百,不变法。”

    合着王云鹤不觉得八议有问题,但是周游过份了,他就要从别的地方削一削周游。

    连王云鹤的秩序,也不是她要的秩序。他要阴阳调和,要尊卑有序。

    嗐!不是早就知道的麽?王大人的“变法”,也不过是“要先报告官府儿媳妇骂了公婆,然後打死儿媳妇就可以减罪或者免罪了”麽?王大人无论怎麽“变”,本心是不变的,还是要维护那个让祝缨既卑且贱的玩艺儿。然而王大人又是真心实意地想做好些,他关爱百姓,打击不法权贵,也愿意为减轻贫苦百姓的负担而做些什麽,他甚至在维护女婴的生命。

    他敦促祝缨要奋发向上,为民请命,但是这个民里,仿佛不包括什麽奴婢之类。然而,他对奴婢又是关爱的,认为主人不可虐待奴婢。他同情被虐待的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