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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尽自己所能让他们的路稍稍不那麽崎岖坎坷。”

    “南府有福了。”荆纲说。又夸了祝缨将南府上下整顿得“面目一新”,说:“南府偏远,下官出仕先在仪阳府下面的县里混了几年,後来升到别处,人都不知道世间还有个南府。提起来就比人先矮了一头……”

    祝缨都耐心地听着,不时表示出一点赞同,又不着痕迹地引他说话:“如今你总算苦尽甘来了,自己能主政,许多事情就方便了许多了。”

    “尚有不足之处,又无什麽长辈教授,只好自己摸索。”

    “等令郎长大,就有人教他啦。”祝缨很适时地将话题引到了他家里,又问了他一些南平县里士绅的姻亲关系之类,兼及各家风评等等。荆纲所言当然带着他自己的评价,祝缨都先记下,再与其他的消息来源相印证。

    荆纲还隐讳地提到了之前二张案里的张富户,张富户有个弟弟,跟荆纲是同学,荆纲提到自己拜访师友的时候,这个同学很感激祝缨为他们家做主。

    祝缨道:“我也不能将所有的事都弄明白,能看到多少,就凭看到的断案罢了。”

    “到底全了他的颜面,人都说赌博的事儿,他也解脱出来了。”

    祝缨道:“他且不用这麽感激我呢,他弄的那个,就是隐田了。你也知道的,朝廷总是与这样的事儿斗智斗勇。早些自己报上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