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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巾、帽子,也不能说是很次的货,他就能开线不缝、破了不补。言谈间从来没提到任何一个女性亲属。看他的年纪也不轻,总不至於有一个还不能拿针线的闺女。再跟年轻狱卒套两句话,结论也就出来了。

    无论牢头怎麽问,祝缨都不肯再说,再问,就说:“谁能看透天机呢?看得透我还在这里吗?不过您嘛,最近小心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正说中了牢头所想:少尹事儿多,我得小心些。

    他待祝缨也好了一点。

    祝缨也就趁机提出来,不让你们放我出去,给我从单间里挪出去也说不行,那能不能让我透透气?比如发饭的时候给分个碗,出去担点水之类的?

    牢头道:“怎麽?居然想乾活了?”

    祝缨道:“骨头都要生锈了。”

    牢头道:“罢了,你同他们一道分水、分饭吧。”

    就这样,对面受优待是凭钱,祝缨能出门活动,靠的是一张嘴。

    ………………

    牢房里白天两餐饭,中间会再发一次水,平时都由担饭、担水的人分发,牢头现在又把祝缨点去专职管分发。

    她被关了单间,然後又能出来,还能与牢头、狱卒们聊得很好。但凡有点眼色的囚犯都嘀咕,不知道她是个什麽来历,也都不去惹她。

    祝缨也不在乎这些,能从单间里出来就好,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