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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良道:“那可别忘了。”

    祝缨道:“忘不了!哎,你怎麽有空过来了?”

    “看你还不好?七郎说,近来会有人盯上你,让我多过来走动走动。”

    ……——

    郑熹所料不差,祝缨的身上确实已经汇聚了不少的目光,议论她的人也是有一些的。

    比如段氏父子。

    段琳、段婴受段智牵连得苦,段琳硬着头皮死扛没有辞官,他上了一封情辞肯切的代兄长请罪的奏疏,说兄长是年纪大了,所以无法很好的管束下人。他身为弟弟,一定好好劝劝哥哥等等。段婴本该授官的,至今仍是遥遥无期。

    御史不弹劾段琳并不是因为他们心善,而是段琳已抢先向皇帝当面陈情。有些不能写在奏本里的话,当面就能说了。比如,当年与郑氏的旧怨,二十年过去了,他又不蠢,怎麽会才回京师就起纷争?哥哥蹉跎二十年,确实有点气。再比如弟弟是管不了哥哥的,现在他已下了决心,要好好“劝”了。

    一个平庸的哥哥,一个杰出的弟弟,管得狠了要被非议,不管也要被非议。

    皇帝警告段琳:“不用你管,自有国法管他!你也不要触犯律法才好!”

    段琳哭得泪人一样,心里明白这一关过得非常险,事实上他损失很大,并且这种损失还会持续,他们家还会被压抑很长时间。段智这麽一搞,许多授官、升迁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