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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又塞给了他一个红包,问道:“你说详细一点。”

    进宫就不能骑马了,两人趁步行的功夫,宦官如此这般一说。祝缨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啦。多谢。”

    到了御前,除了李侍中,其他三个人对个眼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儿了。李侍中看着眼前的拚盘,连同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会聚在这里。

    刘松年亏得是在皇帝面前,他忍住了,没骂皇帝。笑死了,国家倒了一根柱子,皇帝不紧不慢地抻着、只想着立自己的威风,等到有流言提到鲁王,说你“德不配位”了,才想起来“紧急”?

    郑熹倒是一脸的从容,心里纳闷:当年并不意外你杀鲁王,但当年没觉得你这麽缺德啊!

    祝缨……流言就是她传的,她很久不自己乾犯法的事了,今天只觉得自己宝刀未老。看着皇帝气急败坏的像条丧家狗,挺好的。

    只有李侍中,焦急地问皇帝发生了什麽事。

    皇帝实在不想自己复述了,指了指杜世恩,由杜世恩问:“诸位难道不知道京中流言麽?”

    刘松年说自己休致在家,不问世事;郑熹说自己在守孝,不问世事;祝缨说她在算帐,不然明年朝廷该没钱花了,没功夫管流言。

    只有李侍中听到一点流言:“好像只有一丝风声吧?”

    皇帝怒道:“近日来京中流言横行,你们居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