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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泽道:“早间起来就说头有些沉,请了郎中诊治,开了两剂药,吃了也不见好,到了後半晌越发沉重了。夫人请了御医来瞧,又打发小人来迎相公回府。”

    “怎麽不早告诉我?”

    “夫人说,相公外面多少事,不能自乱了阵脚,叫人看出来。”

    郑熹按着胸口,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车很快回到了郑府,门上的客人早被岳妙君使人劝退,郑熹匆匆往母亲住处赶去。在门外遇到迎出来的岳妙君。

    岳妙君道:“莫急,人已经睡了。”

    郑熹看了她一眼,道:“真个没事,你也不会打发人迎我。”

    “真个有事,也不会等到傍晚才找你。”

    两人一同入内,房中鸦雀无声,郡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郑熹疾趋到床前,看着盖在母亲身上的被子微微地起伏,被子绸面反射的淡淡的灯光也轻微地晃着,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将手伸入被中握住了母亲的手。

    郡主的手温暖乾燥,郑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抽出了手,将被子掖好,起身到了外间。

    岳妙君命人取了脉案、药方等来给他看,郑熹就着烛光扫了一眼。这些病症郡主之前也常得,自打上了年纪,人就容易有病痛,但是这回尤其的重。

    岳妙君道:“要不,你告几天假?”

    郑熹点了点头,道:“也好。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