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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於征战,但又不是只会想着军功的莽夫。如今西番亮刀在明面上,朝廷的小算盘在暗地里,安南需要祝青君这样的人。

    这个他也不眼红——他自己的年纪在那里了,儿子又还小,眼下还是在安南把根扎牢更划算。

    至於以後,安知他的子孙不能做节度使呢?反正祝缨说话是算数的,并不要将这个职衔固定在哪一家。赵苏以为,这个职位可与“丞相”相仿,丞相也没有父传子的,不是麽?但是可以表现、可以争竞。

    以後会不会有人有私心,想窃取安南家天下,那就是以後的事了。可能性不算小,但也不必介怀,几家可以互相制衡。

    真正让他急着赶路的原因是,祝缨下令时的状态,她是在什麽情况下下的令?梧州经过两大丧,一场是祝大,一场是张仙姑,父丧母丧,祝缨表现得完全不同。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且近来祝缨疏於政务,突然下令,很有点不祥的味道。

    中途,他追上了祝炼,看得出祝炼也有点着急,两人寒暄几句,并辔而行,口里说的却是:“也不知墓修好了没有,这次能多留几天,送二老入土就好了。”

    赵苏道:“吉远士绅也打听呢。”

    “他们。”祝炼说。

    赵苏道:“我省得。”

    二人赶到西州城,在城外与祝青君相遇——祝重华已经到了——三人碰了个头,接着就要与巫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