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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跟街头无赖吵架的差别也不是很大嘛!

    他对自己的祖父失望,祖父在他心里一直是高大的、深沉的、遇事冷静而事事都成竹在胸的。乡绅们也有是他的姻亲长辈,一个个平日里也都高高在上,听说为他们带来好处的县令要走慌得像群驴。不想县里怎麽样,不想百姓怎麽样,第一想自己家好处坏处,想与县令的恩怨。

    等到县令回来了,又一个个像深闺怨妇盼来了夫婿一般的喜出望外。

    哭的时候像个怨妇、闹的时候像个泼妇。

    真是没意思极了!

    虽不愿意,仍要说他们一句“营营苟苟”。一点也不大气!

    顾同再回忆一下祝县令,比起这些年纪是他几倍的人,称得上是真正的气定神闲,举重若轻,事事都有安排,更能算得上是“雨露均沾”。对地方士绅也是不卑不亢,他能打死雷保却没有,能勒索自家叫自家狠出一回血也没有,可以不事事都为百姓着想安排普通百姓获益,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在这一片喜极而泣的欢迎声中,顾同定下了自己的榜样——我得像祝大人这样!

    他把祖父扶回家里安顿好,自己却悄悄地到了县衙,做一件冲动也不冲动的事儿。

    他跪到了祝缨面前,道:“大人,学生还能转明法科吗?”

    祝缨看着这个年轻人,问道:“你怎麽有这样的念头了?”

    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