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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自己离开了,万一西番来犯,别驾等人应付不来,几年来未曾入京,故而祝缨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祝缨道:“您不容易,外有强敌,每年租赋竟还能支应。”

    “有七郎关照,也要多谢您没为难我,否则……”姚辰英摇了摇头。接着,他就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本子来:“这是我这几年探听到的西番的一些情状,比写给朝廷的奏本里更详细一些。”

    祝缨起身,双手接了:“那可真是太好啦!多谢。”

    她也知道一些西番的情况,一是鸿胪期间的案卷,二是梧州与西番的贸易中知晓的一些情报,现在再有姚辰英这一份,她就能够知道得更全面了!

    姚辰英等她把小本子收好,才认真地问:“太夫人,究竟如何?”

    祝缨看向他的眼睛,两人一对眼,祝缨就知道问的是郑熹的母亲,轻声道:“我离京之前,郑相公又请了一天假侍疾。”

    姚辰英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昆达赤比朝廷急,咱们又比昆达赤急啊……”

    “朝廷也不是不急。”

    “但却最耗得住。”

    两人一人一句,都知道对方是明白人,多余的话便不用多说了。

    姚辰英连夜赶回了城中。

    …………

    次日一早,小冷将军带着人马启程,祝缨将他送出辕门,阮将军带五千兵马送出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