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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朋道:“你既能乾,快些将砂糖的产量提上去!将价钱再略涨一点,把贡糖涨回来。”

    祝缨道:“户部真是个风水宝地,之前冼侍郎也是这样,一踏进户部,算帐都精明了几分。”

    窦朋道:“快走快走!”他还得再想办法从别处再多抠一点税出来。众所周知的原因,宫中的花费一向是越到後面越多的。他忍不住又拉着祝缨的袖子诉苦:“宫里又不挣钱。说是内库内府,有事还不得户部拨些?也不知道那些监、司都干什麽吃的?手里那麽多田园林泽竟不能好好经营……”

    他这个户部尚书,可是已经扛住了许多次宫里的要求。

    祝缨听他说了许多,也只管八风不动,立逼着窦朋给自己的糖税又砍了六成,本来窦朋要砍一半,祝缨要砍四分之三,最後折衷,砍掉六成。

    祝缨道:“我这就去催官印,拿到了咱们就立据为凭!”每年,各地的税赋都是跟朝廷这儿定好了的,这是官员考核的重要指标,得存档下来,免得到了年底户部说她交得不足。

    窦朋哭笑不得:“你我堂堂朝廷命官,在这里斤斤计较,仿佛商人一般。”

    祝缨道:“乾的就是这个活计嘛!咱们不管钱粮,谁管?”

    窦朋道:“也罢。”

    祝缨道:“我这就去催印!”梧州新设,印要现铸。

    果如阴郎中所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