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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这大理寺里做官,与当日在老家跳大神,除了衣食住行好些,究其本质竟看不出有什麽大分别。更有甚者,以王云鹤之德行,已是官员中最好的那一拨,尽其所能,也不能不维护一个杀人凶手。

    衮衮诸公,并不比一个神婆质朴可爱、品性高贵。

    离了胡大人案前,祝缨无声地笑了。

    诸公既无公正可言,我也便不必拘泥了。

    回到自己案前,王评事等人又问她:“怎事?”

    祝缨又说了,王评事等人道:“王京兆真是个认真的人。”他们都说,许多时候,这等“家务事”无不是和稀泥过去的,比较起来,倒是械斗更严重一点。说起曹氏之死,也不过是“夙世的冤孽”几个字。

    正说着,郑熹等人回来了,又有先前消息灵通的那一位隔壁的太常寺那位协律郎杨六又过来与他们闲话。他们便知道了今天早朝王云鹤上了一本,讲的就是昨天断的案子,王云鹤以为,不能婆家空口说这儿媳妇骂了公婆,就能白白打死儿媳妇,必得有证据。他建议,必得是先向官府告过儿媳妇忤逆,次後再打杀儿媳妇才能减免罪责,否则出了人命之後婆家再讲儿媳妇忤逆,官府不必采信。

    所有人都在赞叹王云鹤之严谨,唯有祝缨想:“忤逆”的罪过也太容易得了!这麽个找补法,不过是聊胜於无。眼下这条命,我必得叫那小子赔出来!

    ………………

    心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