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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夫走卒那里一站,就不像自己人。”

    陈萌接受了这个说法,而祝缨也直接又问了高阳郡王府上的事儿,问有没有什麽忌讳,免得自己掉坑,比如府里的内斗之类。

    陈萌笑道:“这个我还真知道一些,你还真问着了,别个人可未必会告诉你——殿下正愁着呢。他子嗣稀少,自己年纪却已经很大了,倒不是生不出来,是养不住,王妃们又难产,如今只有一个年长的庶子、一个年幼的嫡子。论礼,该立嫡子做世子,然而这出的孩子是个病秧子,一年读书要请半年的假,另半年还有一半时间上到一半儿就累得要昏倒。长子倒是健壮得很,然而是婢妾所出。”

    祝缨道:“那就依礼而行嘛!真要嫡出的这个没了,再立庶出谁也不能说什麽嘛!”

    陈萌道:“你到底年轻,虽聪明,却本性纯良。你想,要是这嫡出的无後,又在殿下身後才死,会怎麽样?”

    “过继。”

    陈萌大笑:“你读书太晚,有些史书没读到吧?朝廷要算他个绝嗣,夺了爵,只给他庶子一个宗室的名份,也是可以的。然而要立庶子,有嫡子在,恐怕是不成的,王妃也不会愿意,必是要闹的。这不,两下就僵住了。郡王倒是个良善的人,也不好不给王妃脸面,硬抬举婢妾。”

    祝缨道:“不是大公子,我还不知道这些事呢。唉,京城真是处处都是学问。”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