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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

    “她是女子!”冼敬说。

    两下争执,冼敬占理。窦朋小有为难,因为他知道苏喆的来历,如果加上一个羁縻的来历,倒也在两可之间。

    郑熹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外朝有任用女官的先例,又不犯法。我看行。”苏喆是祝缨的孙女,有什麽不可以?一二特例,无伤大雅,苏喆又机灵。

    祝缨给苏喆送到詹事府里做官,郑熹等人就是一句反对的话也没有的。

    冼敬问窦朋:“您也这麽看吗?”

    窦朋道:“这麽许多大事且管不过来。”

    冼敬正色道:“礼教大防、阴阳秩序,岂可混淆?今日任郎中,明日任尚书,後日是不是要让女人进政事堂了?”

    郑熹心道:你在讲什麽笑话?她是要回梧州继承家业的!“要不,现在就让所有獠人滚回梧州?”

    “休要胡搅蛮缠!我说的是女子!林风等男子好好的,为什麽要赶走?岂不是为朝廷树敌?使异族离心?”

    陈萌阴阳怪气地道:“您也知道梧州归附不容易?就在这里点起菜来了?要什麽、不要什麽,这麽听话,它还能是羁縻吗?”

    冼敬以一敌三,败下阵来,心道:我必要与祝缨说明白!他要再糊涂,我必在御前陈情!

    ……——

    祝缨此时正在御前。

    新君想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