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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柳更是拜服,没见过微服私访顺带赚钱的。

    他一个小青年,话也多了起来:“大人,南平县看着比河东县好些,不会有太多的坏事吧?”

    祝缨摇摇头:“这儿可不一般呐!这里可有官眷的。”

    整个南府还是出了几个官员的,不过按照朝廷的规定,他们都在外地做官。也有将家人接到任上去的,也有家人留在家乡的。南平县这里,恰一个目今本府土着里出过的最大的官儿,从六品一位在外地任县令的官员荆纲,他的家族都在这里。

    此人的父亲荆老翁在祝缨刚到府衙的时候,还与本府的父老一同来迎接过祝缨,排在父老位子的头一个。又同祝大聊了一会儿天,祝大虽然当了几年的老封翁,祝家简朴,派头终归没养起来。老头儿看祝大这样子,颇有些自矜。不料祝大此人在意的点与别人不同,他听说荆老翁也有儿子外任的时候,就问了一句:“哎哟,那咱们一样啦!你儿子几品?”

    一句话将荆老翁给噎得不轻。

    只有做了地方官、遇到了,才知道在自己的辖区里出现一位官员是一件多麽麻烦的事情。你既没有同他接上头,彼此也没有多少的默契。他的家族又在这里你又不能不留意,如果犯了法,还得留神不能跟普通百姓一样的判。荆老翁纵使有罪,都不能拉到衙门外面公开打板子。因为他也是个老封翁,朝廷要面子的。

    果不其然,进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