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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她是一个会受你搓磨的人?你把自己当婆婆,把她当你儿媳妇?非得要求你夸她一句‘乖顺’?为了你这一声赞许,什麽事儿都肯做、什麽委屈都能受?

    你只为你自己的一口气,就要朝廷损失一个可以钳制西番的方略。

    陛下,梧州开化最晚,如果没人约束,獠人一定会四处为乱,周围的州县也难以安宁。”

    冼敬怒道:“难道朝廷没了她就不成?只能任由她讹诈?”

    郑熹冷静地说:“本来也不至於的,咱们都应付得了。只可惜你的学生疯狗野猪似的疯咬乱拱,生出许多事端,大家腾不出手来应付别的。要不,你来?”

    冼敬避开了最後一句,反问:“那些都是国家栋梁,你这麽羞辱他们是什麽意思?我的学生里,用没有一个女人!要不,我的学生走,你把那个女人再请进政事堂?”

    皇帝更气闷了,问道:“就这样?没有别的办法?就算要准其所请,也不能这麽百依百顺吧?”

    郑熹道:“您的意思,为难她一下?陛下,臣不敢再说‘识人’,眼下却敢说,她是个果决的人。朝廷一拖,她会乾出什麽来,臣也预测不到。

    或者朝廷出兵威吓一下?可梧州烟瘴之地,士兵聚到梧州山外就要先病倒十分之一,然後是补给,这一次可再也没有一个祝缨精打细算了,会花多少钱,不敢想。朝廷硬要打也能打,但这个